家的附近, 有幾間7-11.
有幾次, 深夜到對面街的那間7 仔買東西, 總看到當中的職員拆貨擺貨上架.
然後, 職員總把那些空置的紙皮箱, 統統給予在門外的一位婆婆.
婆婆像與職員很有默契的, 常常蹲在7仔門外的石嶨上, 守候晚上不時到來的紙皮箱.
職員給予婆婆生機; 婆婆則付出勞力, 為商店清理了'廢物', 省了職員的工作.
沒有高低之分, 只有互助互利.
給紙皮的一句'麻煩婆婆', 換來收紙皮的一聲'多謝'.
夜深人靜, 這點人情味, 還是有的.
幾天前, 我到樓下吃午飯.
隔著玻璃窗, 我又瞥見那位紙皮婆婆.
只見她走進對面的麵包店, 然後數數手中的硬幣, 交給店東, 最後拿著兩個麵包出來.
我面前豐盛的午餐, 至少四五十元, 但有時也會嫌今日的叉燒硬, 怨切雞的肉難啃.
但, 她手上兩個乾澀麵包呢?
走到不遠的街角時, 她停下來, 拿出一個麵包.
還道她準備吃, 卻未料她將麵包掰開兩邊, 慢慢掐碎.
然後手一揚, 將麵包碎灑在街角的地上.
須臾, 一群小麻雀飛來, 爭相啄食地上的麵包屑.
默契? 約會?
雀仔食得起勁, 婆婆瞇著老眼, 凝望著這一群小朋友, 一臉滿足.
婆婆, 7-11, 雀仔.
人間有情.
Search